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指腹按压了第五遍后，被神力破开咒文彻底从柏原早无上颚处消失。
游戏角色卡面上，阿无失语debuff也消失了。
“好了，阿无可以说话了。”
两根手指水涔涔地从柏原早无嘴里伸了出来，五条悟淡淡地说：“我想听阿无说话。”
似乎是礼貌地无视掉了柏原早无刚才难堪。
柏原早无没有发现五条悟声音有些低沉喑哑，他正处在自己尴尬情绪中。
这也是柏原早无第一次没有在小事情上听从五条悟话，反而立刻起身拿过桌上纸巾反复地把五条悟两根手指擦干净。
一直低着头看着手指，柏原早无在心里舒了口气，还好五条悟看不到。
不用照镜子他都知道自己脸现在到底有多滚烫。
太尴尬了。
柏原早无对自己很不满意，懊恼于刚才两个人对峙里他落了下风。
早知道应该表现得再强势一点，那样最后就不会变成他被五条悟牵着鼻子走了。
没人提醒柏原早无，他重点好像歪了。
最终柏原早无也没有和五条悟说话，他匆匆离开了地下室，就连送晚饭时候也是一言不发。
五条悟没有急着调侃，他不想阿无恼羞成怒离开后艰难表演盲人吃饭。
要给阿无一个缓冲期。
虽然神力早就被柏原早无给切断，但是也有他部分神力在五条悟体内游走了好几圈，五条悟以往打斗时留下暗伤正在以一种十分缓慢速度恢复，甚至现在咒力堵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。
好处不只是这点。
五条悟感觉他操纵体内很轻微一丝咒力外放了。
虽然和他原本深如大海咒力大小比起来，现在这缕咒力就是个小水沟子，但是和前面相比有了一点突破，也算是一个好消息了。
晚上，阿无站在主卧镜子前，张了张嘴，联系着有些生涩僵硬发言。
上次连贯说话可以用情绪上头去掩盖，但是现在说话不能那么顺畅，不然就暴露了。
柏原早无深谙演戏之道。
第二天，五条悟离开地下室放风时间没有了。
他躺在床上拿着遥控器随意地切换着电视频道没有觉得意外，甚至觉得居然就这点惩罚，昨天“以下犯上”有点值。
听了一会电视机里废话，打发着时间五条悟就听到了有人下楼动静。
阿无来了。
每个人脚步声都是有规律，阿无走路频率五条悟已经很熟悉了。
“你、好，我叫…阿无。”
许久没有说过话声音需要保养，现在音色还带着丝丝干涩，只能小声说着话。
少年这句磕绊地话是带着勇气说出来。
“你好，我叫五条悟。”
五条悟扬起嘴角，听到陌生声音，比起上次匆忙分别时听到阿无声音，显然这次他心情更好。
这是两个人迟来了大半年自我介绍。
和往常所有礼节性介绍都不一样，给五条悟感觉很奇妙。
更像是喝下一杯冰镇果味汽水，气泡绵密刺激后是涌入喉咙丝丝甜味，让人嘴馋，恨不得反复回味。
往后日日夜夜，五条悟都在想如果有选择，他甚至都宁愿时间停在两个人这次自我介绍。
哪怕这个时候是他人生中翻车最惨时候之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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